然而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他们不再是书中片面的形象,每个人都在按自己的想法走,他们都是鲜活的人,同样拥有着鲜活的感情。
就比如已经知道了余莫被亲的夏莱新,现在正在他面前无比激动地咒骂应斯年是个该死的癞蛤蟆,就应该那天晚上把他嘴巴打烂。
当事人余莫虽然没把应斯年嘴巴打烂,但也是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几拳,听到这里下意识的还点点头。
夏莱新见余莫都点头了,仿佛受到表扬一样,但余莫还是阻止了他继续骂下去。
余莫:“好了好了,别说了。”
主要夏莱新这样一直提,别的不说,总是间接提醒了余莫自己被应斯年亲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忆被一个男的啃了嘴巴啊!
余莫杯子往桌子上放的力道都大了些,夏莱新马上止住了话题,只眨巴着眼睛瞧余莫,半晌才开口,一字一句都是小心:“应斯年是应斯年,但是我一定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但人如果不要脸呢那就天下无敌,夏莱新深觉这句话话很对,哪怕知道现在余莫对他一丁点意思都没有,他还是要凑上来,无他,要脸干什么?
谁追老婆是要脸的?
脸和老婆,那一定选老婆啊!
余莫思考了下,夏莱新虽然昨晚也没干啥好事,但那是因为酒精作祟,确实要比清醒着发神经耍流氓的应斯年要好多了。
但仅凭这样一句话,就让他对夏莱新卸下戒备,却也太简单了点。
余莫冷静地看着一脸真诚的夏莱新,审视他话里的真假,却看到夏莱新在自己的注视下慢慢地...脸红了。
怎么了?他又没有对他干什么。
仿佛知道余莫内心的疑惑,夏莱新道:“当然了,既然我喜欢哥,你这样一直看着我的话,我也是会害羞的。”
余莫:啊?
不好意思,他还真不觉得他是在害羞,反而更像是兴奋?
余莫有点意外他突然把话就这么摆在明面上了,艰难地回道:“...其实我以为你不会这么直接的把话摊开讲。”
毕竟在余莫的认知里,像自己这样回避的态度就已经是成年人能看出来的拒绝,本来他以为像夏莱新这种聪明又高自尊心的人,在看出来这一点的同时会选择不说破。
在明知道对方还对他没有任何意思的情况下,会先装傻,谁知道他就这么莽上来了!
夏莱新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有些着急地解释:“啊,当然这样突然地表白,我知道显得不那么正式和浪漫,但是昨天我已经冒犯了哥,总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糊弄过去。”
不然显得他只是喝醉后不分对象的耍流氓,而不是因为是余莫在旁才情难自禁,夏莱新表示这区别可大了!
余莫越听越头大,虽然夏莱新昨天是做了点什么,可是要不是应斯年,他其实也没那么快联想到他对自己有那个方面的想法,顶多是当他发酒疯而已。
毕竟之前路一川喝醉了还啃过他脖子呢,他一开始最多想到这个团喝醉了都有见人就啃的毛病。
但听夏莱新的话,好像他已经怎么了他似的,所以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地上来告白。
余莫叹气:“你难道不觉得只道歉,然后当做没发生过可能更好吗?”
听到这里,夏莱新马上和没电了一样,垂下眼小声道:“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人和表白,如果让你不舒服了我很抱歉,真的。”
他一头金灿灿的头发,表情也像被拒之门外的金毛,又真诚又可怜。
“也没到那么不舒服的程度...我,我还要去练舞,你也不要跟过来了,知道吗?!”
余莫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选择先跑的飞快,毕竟要是夏莱新和应斯年一样,他还能给他两拳心安理得地骂他,结果他却显得这么....可怜巴巴的。
这次的程度,可不同以往。
因为察觉得到夏莱新这次没有装的成分,太过真切地因为在意所以害怕自己因为他的告白生气,余莫一时之间都组织不好什么语言应对。
他方才居然对这样的夏莱新动了一点点恻隐之心,天这太可怕了,他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