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含泪的控诉并未让对方产生任何歉疚之意,反倒不知为何好像取悦了对方。裴长临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整个人顿时比方才还要精神。
“我没有,真的。”裴长临在他脸颊边蹭了蹭,声音黏黏糊糊贴着他耳根响起,“我就是开心。”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贺枕书一句“大可不必”还没说出口,便被对方近乎冒犯的动作打断。
他连忙捂住唇,无从抵抗地,再次被卷进了名为欲望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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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临这一句“证明”,又生生拖着贺枕书闹了快一个时辰。
临近正午,贺枕书窝在裴长临怀里,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裴长临昨晚到今晨折腾了他好几回,眼下似乎才终于满足了,老实搂着他,不再有其他动作。
昨晚那碗面早在上半夜时就已经消耗得差不多,贺枕书歇了一会儿便觉得腹中空空,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他并不想体谅裴长临这一夜劳累,在被子里踢他:“我饿了。”
裴长临正搂着他闭目养神,听言眼也没睁,低声道:“再等一会儿。”
贺枕书:“?”
果然男人都是会变的。
圆房之前贺枕书别说是喊一句饿,就是摸一下肚子,裴长临都会赶忙给他找点零嘴吃。
现在倒好,居然这般敷衍,任由他饿着。
贺枕书冷哼一声,从裴长临怀中挣脱出来,正欲坐起身,却被后腰的酸软逼得倒了回来。
“别乱动……”裴长临将他捞回怀里,“这会儿又不累了?”
“能怪谁?”贺枕书气恼地锤他,“你这个人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裴长临心虚得没搭话,那双修长的手覆上来,替贺枕书轻轻按摩腰身。
二人又躺了一会儿,院子外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贺枕书愣了下,裴长临却似乎并不诧异,披了衣服起身去开门。
贺枕书昨晚被折腾过头,就连穿衣服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
待他磨磨蹭蹭把里衣套上,裴长临已经回来了。
手里还拎了个食盒。
贺枕书:“?”
桌上还残留着喜烛未燃尽的痕迹,裴长临简单收拾了桌面,将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贺枕书一闻便能闻出,这是他们常去的街口那家小饭馆的饭菜。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呀?”贺枕书裹着件里衣就走了出来。
裴长临道:“昨天上午。”
“噢……”贺枕书应了声,帮裴长临摆好了饭菜,扶着桌沿在桌边坐下,忽然又察觉不对,“昨天上午???”
裴长临正在帮他盛汤,听言心虚地朝贺枕书看了一眼,小声解释:“昨天一早去的,让他们今日午时过后送来。”
贺枕书与他对视,眼神带上一丝难以置信。
所以,裴长临昨天上午就预料到,他们今日不会出门去吃饭,更不会在家做饭。因此,他特意在那么忙碌的昨天上午,去街口的小饭馆买了饭菜,甚至细致地叮嘱让人过了午时再送过来,而不是一早送到。
他他他
他昨天就想好要怎么折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