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时身体情况不明,目前还躺在医院里。

苏郁白又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和运筹帷幄的苏总比起来,他更像是橱窗被精心呵护的瓷娃娃,谁也没对他抱多少希望,甚至都做好了公司资产大缩水的准备。

如今看他这么有能耐,大多数人都松了一口气,苏宴时平时把弟弟护得跟什么似的,还以为是位不谙世事的娇贵小少爷。

也太能藏了一点……害得他们一起跟着担惊受怕。

有人高兴,就有人不满。

公司这么大,总有那么几个目光短浅的人想要趁着苏宴时出事分一杯羹。

可现在那位苏家出来的小公子把业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他们就是想发难都找不到理由。

秦长屿看着苏郁白游刃有余的把那些人治理的服服帖帖,一直跟着他们的特助还在暗暗咂舌看走了眼,男人却已经面色不改的牵起少年的小手,低头顺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以前懵懂漂亮的宝贝他喜欢,现在闪闪发光的少年,他也喜欢……

苏郁白被迫坐在男人的身上,双手抵着秦长屿的胸口往后仰起头,却不想这个姿势更帮方便了对方亲近的动作,脖子上滚烫的气息如影随形。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他整个人笼罩,少年青涩回应的同时又有些委屈,说话时都带上了鼻音,“不要这样,这里是病房。”

秦长屿退开一点,一下又一下轻轻顺着他的背,温和的声音中夹杂着对少年的宠溺。

“护工和助理都出去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他知道苏郁白脸皮薄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了一眼苏宴时的情况就让那些人去门外等着了。

秦长屿一边亲吻苏郁白的耳垂,一边低声哄着他,少年用带着水光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身体却很听话的坐在男人怀中没有挣扎。

“乖乖,我的宝贝,好喜欢你……”他情不自禁的低声喟叹,收紧双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如今能有这样的光景,都是他一步步哄骗的结果。

秦长屿低头又亲了亲苏郁白的额发,到手的宝贝从来没有送出去的道理,他不至于患得患失,却也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和苏郁白亲近的感觉。

他的灵魂仿佛生来就有残缺,颤栗的满足感告诉自己,只有在把少年抱入怀中才算完整。

像是大梦了一场,梦中所思之人来到现实。

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将两人紧紧缠绕,秦长屿甚至觉得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该认识苏郁白。

这个人该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放手。”

秦长屿正在与苏郁白的痴缠,忽然被一道低哑的声音打乱思绪,他低头看了一眼神色迷茫的少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一睁开眼就看见宝贝弟弟被人抱在怀里占便宜,苏宴时瘦削的手指死死扣紧病床边的扶手,眼睛里像是要冒火。

他早就知道秦长屿心怀不轨,现在在他的眼里就是一条大尾巴狼。

竟然趁着自己受伤卧床期间,不声不响的就把家里的小幼苗拐跑了!

他被气的头晕眼花,额头上青筋直跳,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秦长屿,你是把我当成死的吗?立刻放开我弟弟!”

苏宴时现在也不用敬称了,刚醒过来什么都来不及考虑,满脑子都是怎么把秦长屿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弄死。

“……”

秦长屿的脸上不见慌张,抬起眼皮淡淡瞥了一眼病床上的苏宴时,不紧不慢的替苏郁白理了理衣服,这才拉着人站起来。

公司事务繁忙,他似乎也不想早早的就把苏宴时气死,除去轻轻蹭了一下少年眼尾的水痕,再没有其他过分亲昵的动作。

可即便是这样,也足够让身为家长的苏宴时生气了。

苏郁白呆呆站了两秒,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跑到病床边按响床铃,苏宴时拉着他用嘶哑的声音还没说两句话就被一群医生护士按着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