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不好,晏修戚皱着眉也没有再逗弄的心思,让手下留下来收拾残局,抱着苏郁白快速下山。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苏郁白早已身心俱疲,很快便放松了心神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这一觉睡的时间格外长,中间醒过一次,吃了一点粥很快又昏睡了过去,最后醒来是在熟悉的寝殿之中。
身体已经被清醒过换了干净的衣服,这已经是苏郁白第二次昏迷后在这张床上醒来。
晏修戚坐在屋内,一直注意着苏郁白的状况。
他没让宫人动手,亲力亲为的半搂住苏郁白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水。
喝了半杯温水嗓子终于舒服了一些,可以正常说话了。
苏郁白眯着眼疲倦的往男人怀里靠了靠,拉着他的的袖子很是依赖,低声解释道:“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两天就会没事的。”
晏修戚靠近时脸色阴沉到吓人,眼底的血丝像是几天没有睡觉。
小皇子的脆皮身体在山里吹了两晚风还一路奔波,想也知道他承受不住生病了,还是在路上就病倒了。
晏修戚抱着苏郁白合衣躺下,靠在床的外侧将被子盖在少年的身上,轻轻拍着他背神色难测。
“殿下生病的时候对谁都是如此乖巧吗?”
少年不管是在外面受了欺负还是身体不舒服,总是主动投入男人的怀抱着,娇娇弱弱的寻求爱护。
小皇子受不了苦也没有吃过苦,难过了要人哄,生病了要人疼。
将人精心砜养在宫殿里,晏修戚还什么都没对他做,只是亲一下小皇子就哭着用泪眼瞪人了。
暗暗用舌尖抵住了上颚,晏修戚沉默着没说话。
他的小殿下在外面过了这么久,忍不住臆想着少年有没有被那些野男人欺负,是否在他们面前也哭的很好看?
他一边是心疼,一边又是嫉妒。
可当苏郁白抿着唇可怜巴巴的往他怀里蹭时,所有的盘问和重话都被晏修戚咽回了肚子里。
宝贝都生病了,要是这个时候把人惹哭……
晏修戚慢慢思索了一会儿,他大抵是有些舍不得的。
苏郁白哼哼着不理他,晏修戚便也没有追问,垂眸看着少年又要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一连好几天没合眼,男人抱着苏郁白难得休息了一会儿,到了该用膳的时间才慢慢起床。
苏郁白这两天几乎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晏修戚抱着他喂了一点便神色恹恹的开始抗拒,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晏修戚也没有强求,空腹太久不宜多食,宫人端来熬好的中药。
“太苦了,下次可不可以不喝了?”
苏郁白皱着眉咽下了,眼巴巴的试图和男人讨价还价。
他怀疑太医是不是偷偷给自己加黄连了。
晏修戚让宫人们把东西收拾下去,低头亲了一下苏郁白嘴唇上的药汁,他的下巴被男人固定住,无法抵抗的又被亲了好久。
尝到苦涩药汁味,晏修戚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细心的清理掉苏郁白嘴角的银丝,摸了摸他失神的眼角,哄着他道:“是有些苦了,下次让他们做的甜一些,若是殿下还不喜欢,微臣就命人把太医的头割下来给您当球踢可好?”
苏郁白:“……”
要是他每次都不满意,晏修戚跑去把太医院的人全砍了也不意外。
他怀疑自己被男人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