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能用眼睛去看。”

“是么?”谢盈忽而冷淡下来,抬手扯下眼前的白绸,“我也曾失明过,自然知晓所谓不用眼而用心,不过是被太过美好的想象所蒙骗。”

“师弟的白绸,还是该系在师弟身上。”谢盈低头,挑开他的腰封,一圈一圈用白绸捆住,最后慢条斯理地打了个结,淡声警告道,“若是不小心崩断了,别怪师兄不疼你。”

江献喉结滚动,跪在榻边,被那白稠勒得呼吸错乱,“师兄……”

谢盈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捏着余出来的一截白绸拽了拽,“师兄早该想到如此方法,在此白绸上写上静心寡欲的经文,方能更好的约束师弟的无情道。”

“我明日便去替你写下经文可好?”

江献在压抑着什么,没说话。

谢盈也不催着他回答,眼看夜色渐深,便把人放置在榻边不再去理会,自顾自下榻绕过江献,去了另一间屋子沐浴。

【宿主……】主系统欲言又止,却不敢如往常那般说话,只等谢盈同意他开口。

谢盈:“说。”

【宿主这样下去,主角攻的清白要不保了,这会对主线最后的结算有影响,无法达成完美结局。】

主系统结结巴巴道:【而且……而且明日琴音宗的葬礼,宿主与人在夜里颠倒不知日月,实在……有辱斯文。】

“清白?”谢盈唇边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边走边收拢散开的衣襟,“你说的是江献的清白?”

“这么说主系统对每个主角攻这几百年的生活都进行监控了?”

【没有。】

“那你如何知晓是否清白?”谢盈笑了笑,“说不定有人早已没了清白。”

【不可能!主角攻一定是清白的!】主系统快哭了,【宿主你不懂,失去清白主角攻就烂了,不能用了,那我们的任务就失败了。】

谢盈:“那现在任务失败了吗?”

【没有。】

“看来你们检测系统不太准。”谢盈微笑。

【我不明白宿主的意思。】

“江献的清白已经没有了。”谢盈淡淡道。

【什,什么?!不可能,他一个无情道,他怎么和别人】

主系统已六神无主:【宿主难道亲眼见过?】

“嗯。”谢盈慢悠悠道,“你们的主角攻和那个人睡过,但没好过,所以问题不大,我也就不曾告知你。”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他是无情道。】

“无情道。”谢盈讥讽一笑,“刚刚在屋子里求我疼爱的,不是你们无情道的主角攻吗?”

【……】

“迟早要破的无情道,有与没有,又有何差别。”谢盈轻声道。

夜里风凉,忽而钻进他松散的衣襟里,黏在身上的酒液越发寒凉。

“就像这本书,既然早知道结局,便不该再做多余的事。”

谢盈沐浴完从浴桶里走出,穿衣时从铜镜里瞥见自己光洁无瑕的后背,以及淡到看不出的吻痕。

看似缠绵,实则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