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我亲眼所见……”新上任的仙君小声道。

谢盈:“你亲眼所见?我也亲眼见到你与太白私相授受。”

“你……望舒你休要胡言!”太白气笑了,指着他的手都在抖,“我一把年纪,我和他私相授受,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你这般猖狂,还随意攀扯旁人,帝君今日不在,天道也要治你!”

“仅凭他一面之词,也想治我的罪?”谢盈笑了笑,“未免可笑。”

“我以神格起誓,若有虚言,即刻让天道打散我神格,再无法飞升成仙!”青年涨红着脸,高声道。

青年眉心闪过一抹金色流光,是天道记下了他的誓言。

谢盈眼底笑意渐冷。

那用来起誓的神格,是谢遥的。

“他都以神格起誓了,这还能有假?”太白眉飞色舞,迫不及待,“天道法则在上,就连帝君当年自省凡心松动都要请罪受刑,更何况是你!”

碧波仙君摇着扇子,冷冷道:“太白,你说了这么多,也没实际的东西能证明望舒私动凡心。各仙君职位在身,难道都要陪你耗下去,我看还是等帝君回来再……”

“自然有法子能证明。”太白道,“只要望舒生了情骨,自然便是动了凡心,罪无可赦!”

“情骨长在脊背上,谁敢去摸望舒的脊背啊?这不是找死么?”一位仙君嘀咕道。

“天道降下情罚之雷,自然便可知其真假。”

话音刚落,一道天雷在所有人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对着谢盈的脊背当空劈下。

谢盈召出明月夜撑着上半身,咽下喉结腥甜。

天道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时机对付他,不但用谢遥的神格来威胁他,连偷袭的手段都使上了。

那一道雷,直直劈断了他右手经脉。

若知晓他偷了命书,怕是会更加想要他灰飞烟灭。

所谓天道,不还是与他一样虚伪。

谢盈扯了扯唇,想要他死,便别怪他拉着江献一起下地狱。

不等缓口气,第二道天雷再次劈下,他左手握住明月夜挥出一道剑气,有惊无险挡下。

他的确没有什么情骨,但他曾与人神魂交融,灵台自然不可能毫无变化。

所以天雷变了颜色,只是不太明显。

“这……望舒,你怎么如此糊涂?”碧波仙君气急,“那贱男人到底是谁?我非得撕了他!”

太白愣了愣,没想到真被自己蒙中了,只觉天上掉了个馅饼,幸灾乐祸开口,“你若告知那人是谁,天道自会减轻你的刑罚。”

谢盈抬手,指尖缓缓擦出唇边的血。

“与我举止亲密之人,是帝君。”

雷声停滞了一瞬。

众仙君更是一片死寂。

“否则帝君为何会明赏暗罚让太白掌日月交替,又为何会去南天门自请惩罚呢?”谢盈笑吟吟道,“当然是因为,他早已与我苟且,情难自禁。”

“天道,亲自养出来的狗被旁人调教的滋味,如何?”

一道凶猛百倍的天雷直直劈下,左手难免生疏,明月夜被劈得卷了刃,谢盈闷哼一声,踉跄着跪在地上,一抹金色的光从他袖中掉出来。

“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