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蓁轻轻扶着左知言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没想到半途中左知言脱力完全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人顺势倒在床边。

高挺的鼻梁恰好戳在锁骨凹陷的地方,有些干涩灼热的唇瓣贴在细腻的肤肉上,唇齿间都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左知言几乎忍不住想要伸出舌头舔舔少年锁骨的冲动,好在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想起现在还不能吓到少年。

少年对他的喜爱是他目前最大的筹码,不能就此放弃。

兰蓁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愣神,在感受到脖颈旁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时,修长的腿蜷缩起来,脸颊嗖的一下红了个彻底,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我们……”

“抱歉,我马上起来。”左知言抿了抿唇,撑着床边想要起身。

兰蓁见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就这样还要强撑着起身,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这就是个意外,怎么能觉得大美人是想占他的便宜呢,自己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

手忙脚乱地让左知言平躺在床上,他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长舒一口气,“体温有在下降,问题不大。”

他揉了揉鼻子,鼻尖出现一层淡淡的薄粉,缓缓说:“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听到他的话后,左知言阖上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房间内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闹腾。

银发铺在床头,在月光下反射出静谧美好的光芒,身处其中的两人更是被衬托得不似凡人,更像是山间魅惑人心的精怪。

确认对方熟睡后,兰蓁悄悄睁开眼睛,变回小鸟的样子,蹑手蹑脚地爬到床头,在左知言脸颊侧边找了个空位团在那里。

没过一会儿他又往左知言的银发下面蹭了蹭,把那柔顺靓丽的发丝当作是自己的被子,还小声念叨着,“这么冷的天当然要盖点东西,不然会感冒的。”

“我都彻夜未眠地照顾你了,不准嫌弃我。”

等他完全睡着后,本应在睡觉的左知言才睁开眼,无声无息地将香炉中残留的香薰倒掉后,扭头直勾勾盯着身边的小鸟。

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要是独属他一人就好了。

刻上他的烙印,哪里都不能去,他会为小鸟打造一个华丽的笼子,小鸟只要每天等着他回来,然后亲昵地贴上来就够了。

兰蓁是在半梦半醒间被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一堆穿着保镖衣服的陌生人在身边翻箱倒柜,左知言就坐在他的身侧,银白的发丝垂在脸颊周围,半阖着眼安静地等待着。

好过分,怎么能在别人的家里乱翻。

他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挡在左知言身前,尾羽翘了起来,鼓起勇气对着那些陌生人不断“啾啾”叫着。

“我没事的,这些人都是乌彻派来的,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左知言伸出细长的手指点了点小鸟的脑袋,将他拢在自己手心中。

小鸟歪头歪脑地看着他,“啾?”

真的是乌彻派来的人吗?看起来嚣张跋扈的样子,简直和拆家没什么区别,怎么能这么对待大美人!

如果他和大美人在一起,捧在手里呵护,天天腻歪在一起都不嫌麻烦。

没过一会儿面色铁青走进来的乌彻像是验证了左知言刚才说的话。

“给我。”乌彻揉了揉眉心,语调十分冰冷,“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

左知言不紧不慢地将手心里的小鸟递给他。

“?”小鸟看了看乌彻的脸色,觉得这和让他去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先是用翅膀抱着左知言的指尖,圆溜溜的眼睛中都蓄满了泪水,希望对方不要将自己交出去。

见状,乌彻的脸色彻底黑了。

小鸟张开翅膀来回扑腾着,说什么都不想现在靠近快要喷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