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上回卤的那个兔头。”
樊伉这下有点犯难了。
“现在大雪封山,没人上山打猎啊。”
无名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去打。”
说着,提着酒壶就要往外走。
樊伉连忙拉住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城门都关了,还打什么兔子啊。明天我让人去市集看看有没有兔子,买几只回来给你卤吧。”樊伉玩笑般地道,“堂堂关内侯亲自下厨,无名兄你也该满足了吧。”
“关内侯也是郎君啊。”无名不以为然地道。
“那倒是。”樊伉摇头晃脑地笑起来,忍不住自嘲地道,“有时候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关内侯呢!”
“当什么关内侯。”无名说,“塞外的风光也很美。等有机会我以后带你去塞外,去西域,去楼兰,再往西去波斯。”
“好的好的。”樊伉有点惊讶,没想到无名小小年纪,居然就知道这么多,难不成他曾经不止去过楼兰古国,还到过波斯么?
总觉得今天无名兄意外地话多呢!
“要去西域,郎君这个样子可不成,还得多锻炼,身体太弱了,受不得长途跋涉的辛苦。”
樊伉:“……”
他其实不弱的好吧。
“呵呵,以后再说吧。”樊伉生怕无名又要像去年那样,大冬天的把他叫起来练武,连忙转移话题,“喝酒喝酒”
咦?
为什么放在炕桌上的酒坛子会在无名兄的手上?
不会是无名兄把一坛酒都喝了吧?
樊伉脑袋都炸开了。
一个从没喝过十度以上的白酒的人,突然一下子喝一斤四十多度的白酒,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一定会酒精中毒的吧!
几乎是用抢的,樊伉把酒坛子从无名手里夺了过来,还好还好,酒坛子里还剩半坛酒。
不过,一下子喝半斤白酒也很了不得吧。
樊伉扭头,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无名,竖起一根指头在无名眼前晃了晃。
“来,无名兄,告诉我这是几根指头?”
“你当我傻啊!”无名眼神清明,一脸不屑的表情,“你伸三根指头对着我做甚?”
樊伉:“……”
好吧。
无名兄不傻,他只是醉了而已。
看来这回蒸的烧酒的威力非比寻常,连强大的无名兄都被醉倒了。
真是可喜可贺。
夜深人静,醉酒的无名早已进入梦乡,樊伉躺在暖乎乎的炕上,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