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承:“……嗯,是。”
廖嘉棉手一顿,笔尖在纸面上顶出一个黑点,“哥哥,今天幼儿园要开始教新课文了。”
棉棉没去读书,会不会跟不上呀?
芜承揉揉他的小脑袋,“没事,哥哥教你。”
“哦。”廖嘉棉低头抄课文,没一会又说:“我想林姨和王衷星了。”
“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
廖家的人早就知道他们在基地里,却偏偏等到燕翊言离开后才动手,这足以证明他们忌惮燕翊言。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燕翊言回来。
……
幼儿园,许墨源坐在保安亭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幼儿园门口晃来晃去的陌生人。
芜承那臭小子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这么大阵仗!
王彪虎躲在正对着幼儿园大门的大树下,伸手狠狠拍向大腿,“啪!”
一声脆响,他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掌心躺着一只已经被拍扁的蚊子尸体,“妈的,都末世了,人都快死光了,这些蚊子怎么还在?”
杨昶青盯着大门,脸色难看,“今早上来读书的人并没有廖嘉棉。”
“不会是躲起来了吧?”王彪虎说着看了眼在幼儿园门口站着纳凉的人,纳闷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能想到这儿呢。”
毕竟芜承那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供得起弟弟上幼儿园的人。
太阳晒的人难受,王彪虎有些受不住了,“走不走?”
杨昶青想走,但到底还是不甘心。
他看向在保安亭里纳凉的许墨源,“幼儿园里有没有廖嘉棉,只有幼儿园里的人最清楚。”
王彪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刻猜到他的想法,“他会说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杨昶青大跨步走向保安亭。
不少在门口晃荡的人都看向他,眼神不善。
杨昶青还没走到保安亭就先大喊,“大伯,侄子来看你了。”
许墨源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我没你这么大的侄子。”
“大伯,我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这才过去多久啊,您就把我忘了。”杨昶青走进保安亭,将保安亭的门一关。
王彪虎站在保安亭外,用自己的大块头挡住别人窥探的目光。
杨昶青借着王彪虎的掩护拿出十钱币塞进许墨源手里,“我妈关心您的身体,特意叫我来看看您。”
许墨源笑了声,接过十钱币揣进兜里,“是吗?你妈还叫你来干什么?”
杨昶青从口袋里掏出廖嘉棉的照片,“大伯,我弟弟走丢了,有人说看到他在这边读书,我就想过来问问您。”
许墨源没接廖嘉棉的照片,只是垂下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没见过。”
杨昶青脸色一僵,把照片往许墨源眼前推,“您再看看,他叫廖嘉棉,五岁了。”
许墨源的视线凝固在照片上三秒,掀起眼皮,“你说他叫廖嘉棉?”
杨昶青把照片翻面,照片的背面上正写着廖嘉棉的名字,“对,就是这几个字,您仔细想想,幼儿园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小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