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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如此,他看到了父兄的肋骨折了四根,肩峰碎了,大哥的腰椎变形。他的母亲和长嫂,十根手指,几乎没剩下几根。

也就是说,他们生前同样曾经遭受了无情的拷打。

“娘亲的手指在哪!娘亲的手指没了!娘亲最怕疼了呀!”谢老三哭嚎得像个孩子,他涕泪横飞,凄声不知问谁。

“站起来。”沉重而清晰地声音。

谢清遥冷冰冰的望着谢清洲:“随我将家人装殓入棺。”

军中,帐内。

乔忠冷眼盯着跪在自己对面的方文道已经很久了。

乔忠上唇的胡须在止不住的发颤。

“咚!”拳头震在案上,他目眦尽裂的望着方文道:

“我观察你一路了,实话说了吧,其实你根本就是个对军事一窍不通的草包对吧?

这一路,我问你军事,你含糊其辞支支吾吾!

聊閑事,你他娘的跟老子精神抖擞妙语连珠!

你甚至连最简单的兵法都不懂吧!

枉我还当你是块好料!”

乔忠悲愤交加的怒视方文道。

令乔忠感到悲哀的是,这个草包是他自己亲手把他从边关调来身边的。

令乔忠感到愤怒的是,乔忠信心满满的带着这个草包已在平叛誉王的路上了。

方文道脸色惨白的往前爬了两步,诚惶诚恐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