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决裂了。
他想,小石头那麽聪明,也一定会反应过来自己被利用。
裴景弛也会沖过去,将激动的沈星河带走。
这一箭,会有很多雕。
他想,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要是这样的话,沈星河会不会成为小石头的舅母了?
裴景弛猛然意识到自己那些很龌龊的念头又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的往外冒了,他擡手给了自己的脑门一下,极力晃晃脑袋。
裴景弛走出房间,沉默的将木材往上搬运。
疗情伤,任重道远。
入夜,木匠铺仍在如火如荼的加点赶制之中。
后院衆人忙碌得挥汗如雨,数九隆冬,有人打着赤膊在锯木,头顶冒出白雾来。
一辆马车下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上披着黑色的风兜。
料峭的夜风摇曳着他宽大的袖袍。
他左右看了看,目光提防。
黑衣男人朝着木匠铺子走了进去。
他就这麽长驱直入的从前厅走到了后院。
后院点着灯笼,洒了一地月光。
黑衣男人缓缓将头上的兜帽摘掉,阴鸷的目光洒在院中一衆长工的脸上。
他是宋伯怀。
今夜,他要好好找找,具体是哪个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