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二字,犹如平地一声春雷,在宋伯怀的心口轰然炸开。
宋伯怀胸膛起起伏伏,他的心跳剧烈的加快,他的两只手在颤抖:“地位?我在他心里是有地位的?他他竟然没有怪我”
他激动着,整个人忽而雀跃的笑,他两只眼眶微红,一遍遍的重複:“他是姓叶的他竟是姓叶”
他玄身,一把将车窗的帘子拨开,探出半个身子,激动的望向叶霓裳的方向。
叶霓裳立在光下,阳光照着他白若霜雪的肌肤,他美的几乎令人目眩,玉手理了理乌黑的云鬓,他偏头,望向宋伯怀这边,微微怔了一怔,眉黛轻扬:
“你瞅啥?”
宋伯怀对视上叶霓裳那双略有些冷淡的眸子。
他陡然静下了,眼中的神采渐渐黯淡,他无声的坐回了车厢里,像是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静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那又如何呢?纵使相逢应不识,再过几年,我也该尘满面鬓如霜了。”
他落寞极了,两手嵌入了发丝之中,沉声道:“又况且,他已心有他人了。”他擡眼,目眦尽裂:“是你家的长工!!!”
他从大悲陡然大喜,忽又大悲。
第一百零七章
这种感觉祥子很熟悉,“你别太激动啊,当心晕过去,晕过去你就得三天下不了炕。”
沈星河试图给宋伯怀讲道理:“大哥,人家三岁时见你一面,你不能指望人家此后余生都深爱着一个三岁遇到的,且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吧?
再者,你们第一次见面时,谁让你当时不说的?
谁让你不直接告诉人家,你不是去嫖的,你是特地去找他的。
不过我告诉你,这件事,亡羊补牢犹未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