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凳子上,直直的望着他。
沈星河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两个人都没说话,沈星河擡手挠挠头,动作大了些,本就已经有些松散的发髻落了一缕发。
谢清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埋头编轮椅。
“老马呢?”他问。
谢清遥:“我派人去接了,他们路远,暂且回不来。”
“哦。”沈星河应了一声。
他轻声问他:“你腿真的好了吗?”
“嗯,好了。”他说。
沉默,诡异的沉默。
院子里的气氛感觉很怪。
没有久别胜新婚的欢喜和激动,只有诡异的沉默。
沈星河抿了抿唇,道:“那什麽”
谢清遥停驻了手里的动作,安静的看着他。
沈星河继续说:“我我想回家看看,你回吗?还是,你一会要去方文道那边?还是在这编轮椅?”
谢清遥挪开目光,垂脸继续编轮椅:“我编轮椅。”
“”沈星河站起身,想撤离这片尴尬地带,他走到门板前,手才落在门环,背后蓦地想起谢清遥的声音:
“你不喜欢我那样,是麽?”
沈星河诧然回头看向他。
谢清遥将脸垂得很低,没有看他,他的侧颜被阳光照着,勾勒一层隐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