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德哽咽,虎口擦去老泪纵横,声音屡次因为喉间堵着而变调。
“司永那个小畜生,连魂魄都没给他哥哥留下!去地府要人都没办法!”
江诺抿了抿唇角,略显笨拙给司明德扯了张抽纸递过去,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安慰长辈。
对于这个令人伤心的真相,江诺也有些疑惑。
“司永是一夜之间变化性格吗?”
司明德沉默了会儿,擦干眼泪,长叹一声,“爷爷知道你要说什麽。”
“后来让协会的人对他再三调查,也没查出是夺舍,要说是一夜之间也不尽然,或许这孩子从小就养歪了。”
“若是能重来,我倒真希望只有小砚父亲一个儿子。”
江诺捧着茶杯默默想着司永的变化,吹了吹热气,又给司明德也倒了杯,“其实…不用说得这麽详细。”
他嘀咕着,“不过既然你都说了司砚的曾经,那我也说说我的。”
“我以前很无趣的,丢失了魂魄是个笨小孩儿。”
司明德想起江诺说是在孤儿院长大,不由多问了一嘴,“那你的家庭…?”
“噢,我那个时候没有家,”江诺从未经历过亲情,所以说出这些话时非常心平气和。
“从小时候起,亲人只有院长妈妈。”
“后来院长妈妈死掉,就没有别人。”
咚咚咚——
两人的交流再次被敲门声打断。
“会长…呃,少主说他难受,需要诺神去陪着,不然就不扎针了。”
说这话的时候禀报的人都觉得奇怪。
司明德:“……”
什麽话这是。
从几岁开始就检查身体二十多年了,难不成就今天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