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转回画上,苏以冬已经将线稿重修了一遍,只是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两只手其实原稿都是照着自己的手画的,一左一右,一高一低。现在那只在上的左手,已经被苏以冬修改了一遍,相较于自己原先的线稿,更加纤细修长,且在可视的拇指与食指间添上了斑驳的灼痕。
那灼痕好似燃起了冉冉簇火,迅速地给她的心髒升温。
晃了一下神,手心有些脱力,吹风机直接砸到了地板上,插头也因为坠落的力被强行拔出插座,闪了一丝花火。
“啊!”锦安然惊慌失措地尖叫一声。
她赶忙蹲下抓起吹风机,又不想被苏以冬看到自己失措的脸,站起身子时低着头,还没有完全吹干的头发胡乱披散在额头前端,完美的掩盖了自己的表情。
她又不是傻子,苏以冬把那只手改成了她自己的手,锦安然当然看得出来。
只是结合上这两天发生的烂事,奇怪的意味难免滋生。
“我……我还是出去,不打扰你。”
换作以前的自己,无论周遭发生什麽样的动静,无论动静的始作俑者是谁,她都不会去瞧一眼。
但是“始作俑者”的对象换成锦安然,突如其来的担心战胜了习惯。
苏以冬抽身离开座椅,快步来到锦安然身边,夺过吹风机后顺手扔到床上,然后捧着她的僵硬的手,反反複複地摩挲检查。
“没事吧,有没有被电到。”
语气中透露着焦虑和慌张,给人的感觉像是碎裂的冰块。
“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