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维在夜里越陷越深,寂静的黑暗中也有廖廖閑言碎语不断的笼罩着她。
恐惧到了尽头便是愤怒,她突然想把手上那唯一一张素描也撕掉。
就在她再次紧紧捏着已经褶皱不堪的纸张时,黑暗中一只手抓住了她。
“别这样,安然。”
锦安然转过头,看见了她。
邀请她学习绘画,课上会坐在她的旁边,给予她指点与关怀的那个姐姐。
左手拿着小手电,右手握着锦安然因为绝望沖动而想把纸撕烂的手,颤抖着的手。
她带来了光。
“姐姐……”
“会好起来的。”
姐姐轻轻地搂住她,抚摸着她的脖颈,让她冷静下来。因为害怕而颤抖地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锦安然紧紧地贴着这依靠,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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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思考了一番后,并没有将两只手握在一起而是都匍匐向上,一高一低,手颈处形似暧昧的贴合。
然后轻轻的用渲染工具刷上一层淡淡的蓝色,开始不断地试色。
“轰隆”一声闷雷,把全神贯注的她吓了一跳。她朝窗外看去,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乌压压一片悬在头顶,看这架势,难逃一场大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