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冬用尽全力将嘴巴里的那一口咽下,低头缓了口气。
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语气只是轻描淡写:“很提神,但是想报複领导,你还需要更狠一点的手段。”
可能没有生气,但是那张基本不会出现什麽情绪的脸配上这样的情况还是让锦安然有些害怕
“我重新泡一杯吧!”锦安然有些自责的意思。
“不用,”她连忙阻止,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让自己价格不菲的进口咖啡粉遭殃,于是随意挪了一张空椅子到自己身边,用手拍了拍招呼她,“坐,安然。”
她有些拘谨地坐在苏以冬的身旁,一股淡淡的香根草味很快就弥漫在鼻腔。
苏以冬身侧的窗户微微开着,微风将她那蓬松乌亮的头发轻轻吹起,她右手托腮,眼眸翕动,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屏幕上的稿件。锦安然好似又被她这副动人的美貌折服,头不自觉的低下。
“你刚才不是问我要工作嘛,那你看一下这个。”苏以冬用戴着手套的左手指了一指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一幅线稿,文件栏名称是《初生之礼》,锦安然记起来,这就是几天前的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一幅。
但是此时那画已经修改成了另一副模样:花苞底下是一条脆弱的根茎,根茎周围是松碎的瓦块,像是一个荒芜废墟,一双手在花苞上紧紧攥着,水珠从拳心一滴一滴流向那微微张开的花苞。
线条很流畅,辅助线草图都已经删完,基本上就只差一步上色了。
她很难相信,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建议,苏以冬居然真的改了。
“还得谢谢你,安然,本来甲方对c组那幅终稿很不满意,我还不知道怎麽改,你那天晚上提醒了我一下,才让我顺利交差。”
说罢,苏以冬伸出手在自己的柜子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块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