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绯今天刚刚跟鹿城警局的探员对着干过一次,正心虚,加上她确实没喝酒,问心无愧,所以配合地跟着交通科,跑了一趟医院。
两天后,贺临把两份检测报告送到谢无瞳跟戚徨的办公室。
“吶,你要的血液检测报告。”
其中一份是林登的。报告显示,他最近一直按照医嘱,以正常的用量,在服用激素类药物。
如果只有这份报告,同时没有其他证据表明,林登从其他渠道获得过激素,那麽路嫣的死亡极有可能跟林登的下药行为,没有因果关系。
而另一份,则是裴绯的,报告显示,她最近没有服用激素类药物。
但根据他们查到的医疗记录,裴绯最近也在调理内分泌问题,开了跟林登一样的药。
“如果把裴绯开的药,跟林登多余的药合到一起,确实能诱使路嫣病发。”贺临感兴趣地问,“你是怎麽怀疑上裴绯的?”
“因为她对测谎报告的态度变化。”
“她最开始找到我,说受到李憨的遗属嘱托,要让方四定罪。那时,她极力维护测谎报告的权威性。”谢无瞳敲着桌面,“但我问过李憨的妻子,最初主动找上门的,是裴绯。”
李憨的妻子明明另有複仇计划,并不打算通过这种迂回的办法按死方四。
“但开庭前,她又告诉我,她改主意了,认为测谎报告不可信。”
“哦?这麽奇怪,为什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