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麽会跟过来这里。”唐里格话说出口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难听。
“我知道哥有心理疾病,还知道哥有一张僞造的身份证。”张勇花答非所问,很用力地揉了一下唐里格的眼皮,渐渐地把力道转到了唐里格下巴上。
“你都知道。”唐里格避开了张勇花的触碰。
“哥太信任我了。”张勇花说完顿了顿,“哥也只能信任我。”
唐里格突然出声:“要是我告诉你,这些小孩的人皮你认识得不少呢?”
——
二一年。
唐里格从地上爬起来,摸着那杯已经凉掉的开水,抽出底下压着的照片。
他念着:“张勇花,勇敢的勇,花朵的花……”
过了好半响,唐里格终于想起来了什麽,掏出来手机给黄馅打了个电话。
黄馅的语气并不好,他好像意料到了唐里格的目的:“喂,想起来了?”
“你在荆市吗?”唐里格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心髒那处跳得很厉害,“很早之前,说破了案要请你喝酒,现在你有空吗?”
“行,晚上。”黄馅答应得很快,并给出了地点,“你们老警局旁边的那家排档。”
“晚上八点,不见不散。”唐里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终于舒出了一口气。心里的毛却越扎越深,刺痛着记忆。
唐里格直起身,又去烧了一壶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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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