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之清出来,拿上了自己的背包,舱门已经开啓,他要下飞机了,临走前,他对着那位男士笑了笑,笑容很浅,转瞬即逝,随后,毫不留情的转身大步迈了出去。
映渊藏在墨镜下的眼睛看到他笑的那一刻,心髒几乎停止了跳动,呼吸停止,耳边传来轰鸣声,直到空乘在他耳边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怅然若失。
相比于十年前,他现在已经相当克制,这种克制让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却在一趟飞机上马失前蹄。
哥本哈根的天气不算好,下起了小雨,雨珠滴答落在飞机舷窗上,让映渊想起他方才靠在上头的场景。
经济舱的乘客陆续下机,他还有时间。
映渊坐了过去,坐在方才他坐过的座位上,学着他那样,靠着舷窗,看着外头的风景,又回到椅子上,微微仰着头,闭眼感受。
座椅上还有余温,让映渊不由得思考:他的身躯是否也是温热的?
一旦想到了这,脑海里的想法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无法制止,他无法抑制的想的更深,方才忽略的细节也一一被想起。
他黑色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搭配得当的衣服
回忆一点点侵入,他浑身的克制冷静一点点崩塌。
直到最后,他的想法已经变成——
真该死,他怎麽如此迟钝,就应该在他落座的第一秒就向他询问联系方式而不是在这里变态般的对人家産生不可描述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