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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江乾文自己说服自己:“也对,昨天顾教授帮了我嘛,一定是你急着感谢他,所以才见面的,其实这样也说得通。”

江眠:“嗯。”

“隔着车窗谁能看清车里的人在干嘛啊,狗仔就凭着影子说你们接吻,也是怪有病。妈的脑子髒的人看什麽都髒。”

“那时候我哭了他给我擦眼泪,确实离得有点近。”

江乾文整个人都懵了。

江眠在说什麽?他哭了顾啓洲给他擦眼泪?

想到那个画面后,不可置信外还有一丝心酸。

可能因为她是妹妹,江眠从不在她面前表现脆弱的一面,小时候不,后来家里出事,他也是很坚强的撑起支零破碎的家,没叫苦没喊累。

上次看到江眠哭还是伯母头七。那时候大伯担任法人的公司犯罪,大伯不知情但承担连带责任,总之家里乱七八糟的,江眠自己处理好一切,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那天他也很忙,很晚才回来,在大伯母遗照前跪了很久。

江乾文睡不着,大半夜出去,发现他缩成一团偷偷哭,甚至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现在江眠说他在顾啓洲面前哭,江乾文想到那个晚上。

家里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客厅里堆着花圈和纸钱,很萧条。晚上没开灯,窗外也是一片浓黑,江眠蜷缩在蒲团上,像个濒死的小兽,可他甚至不敢哭成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