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得敷衍,段于宁也看出他的敷衍,无语:“我就多余和你说这些,搞得好像我是什麽大恶人。”
江眠:“没,我们就随便聊聊朋友近况嘛,瞧你说的。”
他低头看了看银行卡余额和待还账单,“和姓关的也认识那麽多年了,就把情分耗没了,倒也不至于太生气,至于其他人,也没什麽必要。”
“行吧,你现在境界高。”
段于宁唏嘘,“说起来我们从小玩到大的这些人,现在最出息最能赚钱的反而是你。你发现了没有。”
江眠连连摆手:“别捧杀我,你都青年艺术家了,能不能聊点艺术别这麽俗?再说你回家继承家业,赚的钱绝对比我多。”
段于宁撇嘴:“就咱们这麽二代,又不是家里有钱到富可敌国,也没有厉害到跺跺脚就让整个行业为之颤抖,就是上一辈借势拼出了点成就。我可不觉得我能在今天把这种风光维持下去,不如安安心心追求个别的东西。”
江眠竖起大拇指:“通透,不愧是青年艺术家。”
“是我太菜了。曾明涵就回家继承家业去了,我前几天看经济板块的新闻,他好像做得还挺不错的。”
“挺好的,我还欠他钱呢,希望他发大财,把借给我的这点小钱忘在脑后。”
两个人杂七杂八又说了些事情,一直到两点多餐厅要打烊了,他们收拾东西打算离开,隔壁桌女生走过来问江眠要签名。江眠签了名,段于宁接过纸笔在江眠签名底下画了个简笔画。
段于宁喝了酒,江眠虽然没喝,但也不会开车,站在餐厅门口,扶着段于宁叫代驾。
段于宁嫌弃得要命,问江眠到底什麽时候去考个驾照,现在不会开车寸步难行。
江眠听他嘟囔,满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