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啓洲也没再坚持，把药箱放到一边。

江眠后以后觉自己给对方惹了麻烦, 道歉：“不好意思，我好像喝多了，走路都不小心，麻烦顾老师了。”

“没事。”

两个人又沉默下去。

最后还是顾啓洲先开口：“《实战演技班》结束，你接下来有什麽工作安排吗？”

回到正常领域，江眠松了口气，放松回答：“接了几个广告, 要拍视频。徐导的电影正在路演, 可能会跟着跑路演, 之后就是您帮我介绍的崔秀英崔导，四月底进组。”

顾啓洲颔首：“路演很累, 到时候注意身体。”

好像这才是现在自己和顾啓洲聊天的正确打开方式。很有距离感的前后辈, 一句话里总有三分试探三分客气。

江眠也说不上自己是放松还是赌气，问出了那个困扰自己一周的问题：“上次您说, 不让我发录音，一部分是不想别人觉得我在偷懒複刻。另一部分呢？”

他偷偷打量顾啓洲：“你说比赛结束会告诉我的。我原本很想拿了冠军后再问你这件事, 但是我实力不够，只能走到这里了。”

“你已经很棒了。”

顾啓洲先肯定，又沉默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江眠会斤斤计较到现在还问。但也没什麽不能说的，他告诉江眠，“我也不想把那些事揭开给别人看。”

那些事……我们之前的那些事吗？

江眠觉得自己还是喝太多头脑不清醒，听不明白顾啓洲在说什麽。

他含含糊糊点头。

其实他更想问顾啓洲，关于今天詹瑞武说他拍《煎水作冰》时有些入戏太深代入自我的事。

想问问他怎麽看。

江眠再三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有关演技的问题，是严肃的探讨。

但他都骗不了自己，更不觉得自己能骗过顾啓洲。

既然骗不过，那自己的目的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