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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片悻悻走了。

没一会儿娄盛益就过来喊江眠,拍第二场。

江眠就上去,换一种情绪,但一样的接吻爱抚,一样的拥抱,一样滚在一起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身体的每一寸纹理……

就这两场在顾云飞家里的亲密戏。剩下的五场都在酒店里,副导演那边正带人布置场景,但今天是没法拍了。

能拍江眠也不想拍,更没有精力拍。他一句话都不想说,拍完急匆匆问顾啓洲要不要一起回去,被拒绝后也没太多失落情绪,就连滚带爬上了车,回到酒店瘫在床上。

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

没有镜头,没有片场上的人,也没有监视器后面的娄盛益。

但顾啓洲留在身上的触感好像依旧存在,身体的每一寸。

江眠觉得浑身好像都有蚂蚁在爬,痒痒的烫烫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麽也摆脱不了这些蚂蚁。

想到什麽,他脸热到发烫,翻身用被子裹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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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顾啓洲一言不发站在娄盛益身后,看他在今日计划的本本上写上今日工作详情。

他不说话,就那麽默不作声看着娄盛益写。

娄盛益实在忍不住,放下笔:“你干什麽?又想说想给江眠放假的事?”

顾啓洲颔首。

“他不是和你说了吗?複习得没问题,再说,你们现在这个拍摄进度,就差五场亲密戏份了,最多一星期就拍完了。”

“那给他一星期,让他去学校考试。”

“理由呢?”

娄盛益不可思议,“你大学时候也在拍戏,我记得有个期末周,你国内外来回跑,一周睡不到十小时,你都没请假,现在为什麽非要给江眠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