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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没再在意,按住男孩的手,凑上去含住对方耳朵,轻声让他再等一会儿。

江眠那会儿十八岁,演技可以练,人物可以共情。但人生阅历实在不够,他压根不知道陈越殊那种极致清醒的平静。

他能演出一摊水,演不出底下的波澜。这不能怪他,因为他真的没见过波澜。

他也不能非常自然的把手伸到顾啓洲衣服底下。

非常羞耻,非常接受不了。

这场戏也磨了很久。

由于主要原因在江眠身上,娄盛益毫不留情,让江眠多做功课。

顾啓洲就陪着江眠看很多纪录片,江眠笔记做了很多,演起来还是很青涩。

有前辈着急,提点江眠:“是不是没太代入?你家庭条件幸福不能理解这种感觉,你想想,如果你家里这样分崩离析,你会怎麽样?你多想想,接受这件事后才能演出这种不甘心的平静。”

顾啓洲当时没在。

后来晚上接着看纪录片,发现江眠盯着屏幕失神,问他怎麽了。

江眠就把白天前辈告诉自己的话重複给顾啓洲。

顾啓洲暂停纪录片,很认真的看着江眠:“你不用这麽想,那是陈越殊的人生,但你是江眠。”

“也不能这麽说,我在镜头底下就要是陈越殊嘛。镜头外面我还是江眠,我只是在想要怎麽演出陈越殊,总要先体会他的感情和境遇吧?”

顾啓洲当时深深看着他:“那体会到了,就接着做会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