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指责朕,为了一己私欲,弃国家百姓不顾?”
顾啓洲明明就在面前,练习室有空调,他脱了棉服,就一件简单的白t。可他的声音却勾勒出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他龙袍加身高高在上。而江眠跪在地上,伴君如伴虎。
把台词背得滚烂是一回事,在如此强大气场下,依旧能据理力争是另一回事。
江眠:“臣不敢,只是……”
气口一断,台词就彻底接不起了。
江眠擡头,惴惴不安:“对不起,我……”
顾啓洲把剧本还给他:“这有什麽好道歉的。确实是背熟了,但台词得练,太浮了。”
他好像是最敬业不过的助教,一心为了学生,所以遇到灾难至极的江眠,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拧眉:“台词老师现在在a组,我去问问她什麽时候有时间过来。你再琢磨琢磨。”
江眠接过剧本,看顾啓洲拿起手机打电话。
没一会儿,四个导演导师还有台词老师、形体老师浩浩蕩蕩的全来了。
四个导演,跨越三代。有七十多岁代表作无数的詹瑞武,也有四五十岁颇有口碑的宁波、徐桃,还有一个冉冉升起、处女作就狂揽票房的刘十一。
练习室里,四个人上去打招呼,七嘴八舌的。
江眠慢了一步,没赶上顾啓洲,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李若宁鞠躬打招呼。
詹老师是他父母那一辈就喜欢的导演,拍的几乎都是武侠和权谋。
宁波算是承上啓下的一代,风格独特,色彩画面几乎是把电影美学发挥到极致。
徐涛……
江眠刚鞠躬说:“徐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