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族大家住得分散,当日在领地内的同族大多都说他们没有离开过洞府,所以也没有见到旁人过。玄阳四处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原地,很是失望。

“刚在族中放下狠话,说什麽不再来了,怎麽才三日就又跑来了?真是拿了便宜还卖乖。”

路过此地的玄阳的兄长见其又在族中上蹿下跳的,远远地与身边的侍从嗤笑道。

“怎麽,上次你还没被揍够吗?”玄阳正焦躁不已,在气头上,听到他这话便狠狠甩过去一道眼刀。

“在、在父亲的寝宫前,你敢!?”

“哦,揍你他就会出来吗?那感情好啊。我正愁他搞失蹤呢,这下省事儿了。”玄阳活动了一番手指,骨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玄阳的兄长显然是上次被揍出心理阴影了,知道他发起疯来完全不顾形象,立刻怂了。嘴上念叨着“神经病”灰溜溜地跑走了。

发了通脾气,玄阳也没有感到轻松多少,反而有种郁闷的感觉。刚来到凤族的时候,同族对他都是审视和好奇的目光,现在得知凤帝看中他,又都变成了恭敬和陪笑,总之就是没有半点真诚。

“沈延,你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玄阳小声念叨着,惆怅地叹了口气。

“玄阳少爷,这边。”

玄阳听到一声轻声的呼叫,转了转头,朝着出声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是远处的树丛中,一个女修探出头来。看模样有些面熟,想了想,他记起来这就是当日单独带聂世云和翟白容去宴会的那个侍女。

玄阳疑惑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不知道一个女修突然单独唤自己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