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白容想了想是这麽个道理,笑了笑:“你说的在理。只是总觉得你什麽事都能想出办法来,下意识便凡事总想问你……”

沈延在一旁见两人又要腻歪起来,清了清嗓子道:“两位,我们还是先换个地方吧。若是之后有敌对的妖修碰巧来了,被撞个正着可麻烦了。”

他说的在理。三人合计了一下,反正找不着北,干脆随便找了个方向前进。若是能找到空房子便停下来歇脚在那等玄阳。

可惜几人乘飞剑一直离去老远,远到再继续走下去三人都有些担心会不会无法顺利找回传送阵的位置 ,也没见到可以暂时居住的地方。聂世云估计往哪个方向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也不折腾了,干脆三人一同进入了玉佩中。

“之前我就纳闷了,你分明是双灵根,是如何兼顾炼器、阵法,修炼,还有那麽多’閑情逸致’的。这下我才弄清楚其中缘由。”沈延虽然在玉佩里待了一阵子了,但再次进入还是忍不住感慨道。

聂世云听到沈延着重强调“閑情逸致”,哈哈一笑。他在修真界时而跑去钓鱼时而在家做手工的时已经人尽皆知了。

“得了这空间是筑基前后的事了。而我是双灵根的事,从小以来修真界的衆人便知道,只可惜这消息想收都收不回来。好在我父亲和舅舅是门派长老,外人只当从小他们就给我砸了不少资源吧。”

这话其实倒也没错。穿越来后的聂世云是自己修炼争气,可在那之前云清阁给原主砸的资源和钱的确可以说是太子爷的待遇。

得亏堂兄聂兴安是个不争不强的老实性子,不然这门派矛盾也够聂世云喝一壶的。

“怪不得来了上天界后,你刻意隐瞒下灵根的事了。”沈延恍然大悟。

聂世云点点头示意他说的没错。

在上天界大家族和门派出生的孩子,一到年纪便会检测灵根,是天才还是庸才,藏都藏不住。不过现在的他对于上天界来说是个“外来人”,事情便简单了很多。

聂世云从未对外公开说过自己是单灵根——只是看着他的炼器和修炼效率,很多人这麽误以为了而已。

与聂世云、翟白容相识也有近两百年了。沈延对于两人从未将此事告知自己毫无芥蒂。他想,若不是自己和玄阳有了这一层关系,就算他们再相处几百年他们大约也是不会说的。

毕竟这东西太玄妙了,就沈延所知,这称得上是世上独一无二,只此一物。所谓怀璧其罪,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多亏了白容的功劳,他往旁边一站,旁人看我也连带着高看不少。”聂世云侧头,看着自己道侣的侧脸道。

突然被提到的翟白容微微蹙眉,显然是不满他这样的说法,反驳他:“那是你自己说话做事都令人信服,与我没什麽干系。”

“有的有的。原本是九十分,你站在旁边便变成一百二十分了。”聂世云笑道。

沈延喃喃自语道:“聂前辈是用时间补足了双灵根的劣势。那翟前辈若是同样天天泡在这里,岂不是……太没天理了。”

“是吧?”聂世云看起来心情不错地附和着。

“没你们说的那麽夸张。这空间如你所知,只有他的灵识才能开啓。我也不是时时都和世云待在一……”话说到一半,翟白容难得把话吞了回去。这话他自己也觉得不靠谱。因为他们俩的确是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

旁人不说,他甚至没有什麽自觉。因为和聂世云待在一起就仿佛呼吸喝水一样自然,很轻松,没有任何负担,逐渐地连这件事本身都融入了习惯中。

沈延又想到了什麽,重重叹了口气道:“与之相对的是,很难想象玄阳他竟然比我想象得还要懈怠……”

玄阳在修真界也算是个“小天才”了,但一来衆人根本不知道他珍贵的凤族血统。在妖族中血统越高贵往往修炼效率也越高,二来是他从出生开始就让聂世云好吃好喝地供着,资源吞了一堆,这要是还堆不上去就有鬼了。

沈延扶额想到以前玄阳隔三差五就出门来找自己,叽叽喳喳地围着自己闹,却从不修炼。偶尔回趟云清阁几日,再见时修为往往会涨上一截,这下总算是明白了缘由。

聂世云试图提玄阳挽尊:“玄阳资质相当不错,年纪还小,比起我这种人有的是懈怠的资本。你瞧,来上天界这些日子没有借助我的空间,他不是一样也迅速进阶了?”

“若不是凤帝逼他,我看他也不会去闭关……”

想到当初的事,沈延感想良多,心情有些複杂,闭上嘴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