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是性格使然。宋葬甚至会因为小白无法说人话、无法清晰表达身为小狗的诉求,而偷偷为它感到苦闷,为它委屈。
更别提把这种苦闷代入到自己身上,宋葬宁愿直接被殷臣吃掉算了,真的不如死去。
“我不会这样对你,”殷臣比宋葬更为严肃,幽深凤眸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睛,放慢语速,“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会想出合理的解决办法。”
“我是相信你的,但我还害怕一件事……”
殷臣的态度非常可靠:“还有什麽?都说出来,我全部可以解决。”
宋葬歪头倚在他肩上,小声说:“万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倦怠期来了怎麽办?举个例子,七年之痒,七十年之痒,七百年之痒……”
殷臣蓦地眯起眼睛,方才流露出的些许温柔倏然消失无蹤,只剩下阴冷:“你敢嫌弃我试试?”
宋葬毫不露怯地回瞪过去:“屁,我怕的是你嫌弃我!”
“没有可能。”
殷臣回得不假思索,同时无语地揉了把宋葬的脑袋,非常用力,就好像宋葬在问一个不可理喻的蠢问题。
宋葬护住脑袋,委屈极了:“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
“宋葬,你……”
宋葬红宝石般的血色眼眸中,不知不觉浮起一层朦胧雾气,殷臣突然发现自己差点把人惹哭了,蓦地闭上嘴,陷入沉思。
他斟酌了片刻,话锋一转:“我有时候挺笨的。我需要向你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只有你能教会我,该怎麽成为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