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摇了。”
“不行!”宋葬咬牙。
殷臣愉悦地弯起唇,捏捏他温热的耳垂,也不强求,擡手间刀光闪过,左前侧看似平缓的甬道墙壁,被他直接捅开了一个大洞。简单粗暴,丝毫不曾影响到矿洞周边的稳定。
当尘土散尽,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被岁月掩埋的空洞腔室。
有被压得扁平的便携折叠椅子,材料普通的防寒沖锋衣,四分五裂的饭盒与保温杯,几个碎片状的安全帽,许多矿工用的安全绳索和工具。
看来在多年以前,这里曾经被工人们特意挖开,用作临时的“寝室”,但又不知为何重新封堵。
两人脚步轻缓地踏入其中,连续发现了好几具工人尸骨,大多都很完整。
由于空气干燥,没有细菌水份,被掩埋的尸骨几乎变成了干尸,在深不见底的地下腔室里,永远维持着狰狞扭曲的濒死形状。
他们是被杀死的,在慌不择路的逃窜中,接二连三被激光充能枪贯穿心髒。
死相最好看的那一具,靠坐在腔室墙边,连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唯独脖子断了,脑袋以不合理的角度耷拉偏斜,显得愈发悚然。
宋葬小心地走近,擡手摸了摸他被折断的破烂脖颈。
颈后的肌肉纹理彻底干枯风化,如流沙般一碰就碎,宋葬还没用力,脑袋便自己掉了下来,“咕噜咕噜——”地滚动半晌才停。
断颈里突兀地暴露出一截森白脊骨。
殷臣拎起那颗脑袋,检查另外半截断颈,对宋葬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