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高举着两个柔软的枕头,亲自挡在叶小溪脑门上,连声让叶小溪赶紧抱膝坐下,不要随意走动。
因为c栋塌了,就代表幸福小区的另外两栋楼,也随时会有坍塌的风险。
电梯绝对不能搭乘,但他若想带着孕妇,在短时间内徒步跑下24层,也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冒险举措。
陈景生非常清楚,留在宋葬身边,留在宋葬家里,是唯一有概率生还的选择。
叶小溪极为顺从地坐了下来。她脸色苍白却不毫慌乱,双腿曲起,两手抱膝,稳稳护着小腹。
“妈妈爱你,妈妈爱你。别怕,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看都没看陈景生,屏息凝神,温声安抚着连黄豆大小都没有的胎儿。
曾经那些专注于男人的焦心执念,被叶小溪彻底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陈景生只有一点点小失落。他心中忐忑沉浮的负面情绪,更多是在为未来而感到无比担忧。
混乱不止一处,萧笑笑搂着嚎啕大哭的小姑娘,排排坐着躲在餐桌之下,艰难安抚她的情绪。
因为就在地动山摇之时,无毛猫的脑袋突然掉了,露出内里白糯柔软的血肉肌理,藕断丝连的边缘是植物特有的斑驳表皮。
没了脑袋的怪异无毛猫,孱弱地“喵呜”几声,晃晃悠悠迈着步子,前爪几次想勾住小姑娘鹅黄鲜嫩的裙摆……但每回它都颤抖着脱力松开,结构扭曲的前腿歪斜丑陋,发出泥泞滑腻的溶解怪声,锋利爪尖拉扯出了一条接一条布料细丝。
这本该是一个极为惊悚的恐怖画面,对刘爱梓而言却唯有绝望。
她不怕它,但她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