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在家里骂过几次,说找不到那些狗杂种犯罪的证据,男人女人全都像野蛮的畜生,脑袋里只有钱和色。他也不敢直接出面干涉,说是有可能害死孙家所有人……”
孙淩云一口气说了许多,最后才放慢语速:“他是和勤务员偷偷骂的,骂得特别难听,什麽髒话都用上了,吓得我当年半夜哭了好几次,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有可能害死孙家所有人?”宋葬敏锐地捕捉到重点,“你爷爷位高权重,也怕江家?”
“没错,我爸活着从毒贩手下逃回来,却死在了江家注资的私立医院里。爷爷让我永远都不能追究,也不能随意提起我爸死亡的疑点,否则我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孙淩云耸耸肩,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当然,现在江家人都死光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有超自然力量参与了,毋庸置疑,”宋葬一语断定,“江家宁愿让利,也要在幸福小区里打生桩,而且指明要项目合伙人的直系亲属,说明打生桩绝不是封建迷信那麽简单,还能带给整个江家带来更深厚、更长远的利益。
“也许遍布满城的江系开发楼盘,就是他们能在新江市横行霸道的终极本钱……”
“喵嗷——”
话音尚未全落,那只安静趴在小姑娘膝盖上的无毛猫,突然无比警惕地尖叫起来。那一道非人的刺耳叫声,几乎锐利得快要划破衆人耳膜。
宋葬黑眸微凛,下意识把小蛇揣进兜里,紧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
“轰隆——”
房屋震颤,吊灯摇晃,茶几上的菜哗啦啦摔落在地。
宋葬眼疾手快端起了自己的爆炒鱿鱼,压紧嘎吱作响的崭新餐桌:“陈景生,护好你老婆。”
“地震了?”
“……如果只是地震就好了。”
宋葬的目光投向落地窗边,语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