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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如此,他与宋葬“叙旧”的执念才更为强烈。

他丝毫不打算让宋葬离开,直接用尾巴反锁卧室大门,顺带将门把手也一并粗暴打掉。

宋葬很清楚,自己本应该集中精神于主线任务的,但其实他也根本不想离开。

他很喜欢殷臣紧紧缠着自己的冰凉蛇尾,冷韧紧绷又悄然轻颤的巍然身躯,时而悬于头顶、时而贴在颈侧轻蹭的致命毒牙,以及……不可说部位的强烈非人之感,前所未有的濒死错觉。

宋葬没有食言,也不打算食言。他擡起裹满干涸血迹的手,一把掐紧了毒蛇七寸,蓦然用力。

两人同时呼吸困难、恍若濒死,才更有意思。

他在无限游戏里经历过太多扭曲邪恶的体验,太多丧心病狂的遭遇,但与巨蟒状态的殷臣共度良宵,是宋葬此前从未胆敢设想过的事情。

宋葬是真的上头了,险些将自己即将愈合的伤口也重新扯裂。

疼痛一直都是助燃剂,死亡向来都是助兴品。

一夜没睡。

皱巴巴的破碎床单里,裹藏着几片染血蛇鳞。有宋葬的血,也有殷臣的血,交杂混溶着谁也分不清。

直到晨光熹微,万事万物在清脆鸟啼声中,渐渐归于平静。

宋葬将汗涔涔的乌黑碎发向上捋起,直起身子调整沉重的呼吸,而殷臣直接在他眼前玩了个消失。

不等宋葬寻找,殷臣还算平静的喑哑嗓音,很快从他手机扬声器里幽幽响起,催促道:“出去吃点东西,回来洗澡睡觉。”

宋葬一怔,不由委屈地小声吐槽:“你听起来怎麽……完全没感觉,什麽意思,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失败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