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呵呵的,仿佛真是一名宠溺女儿的老父亲:“哎呀,雪儿莫要生气,父皇宫里还有许多貌美娇娘呢,你自己去挑,看上就带走,全依你心意。
“皇贵妃你也是的,别总苛待咱家闺女。”
殷臣冷笑一声,像是不想搭理皇帝,偏头晃了晃空蕩蕩的酒壶:“玉泉酒呢?再给本公主上两壶!”
他顺势与站在殿尾的宁焰对视一眼。宁焰使了个“放心”的眼色,趁着无人注意他,悄然退出大殿,爬上屋顶蹲守徐国师的动向。
而永嘉帝再次大笑起来,嗓音毫无中气,带着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脱力与虚浮。
“好,好!谁说女子不如男,雪儿要喝多少都行,今儿必须在老祖宗眼皮下喝个尽兴。御医就在外头候着呢,哈哈哈哈!”
大殿里的氛围再次热闹起来,衆皇子偷偷向殷臣投来羡慕的眼神。
羡慕一个被皇帝当成宠物猫看待、几乎永远无法继承大宝的公主?愚蠢。
殷臣目光冰冷地一个一个反盯回去。
他心情不好,开始无差别言语攻击在场所有人,还找借口把二皇子给随便揍了一顿。
永嘉帝完全不介意他的冒犯,乐得看猴戏。
而与此同时,宋葬已经被徐国师给温柔地领走了。
他低着头,瑟缩地跟在男人身后,才刚走出玉淩宫,就被徐国师请上轿辇。
没错,宋葬一个人坐八擡大轿,徐国师在轿辇下面跟着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