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豔张扬的受宠公主,合该有这般盛大的架势,宋葬越看越喜欢,还故意勾引他主动多亲几口。
可惜贴贴的时光总是短暂,进了皇宫,即便是长公主也需要下车换乘。
公主可继续坐上八擡轿辇,其余的仆从则必须步行跟随。
“你也上来,父皇不会责怪于我。”
宋葬来不及拒绝,就被殷臣拉了上宽敞的轿子,极为放肆地搂在怀里。
八人擡轿,负担他俩的重量算是绰绰有余,一路都很平稳。
但宋葬做事谨慎,依然僞装成拘谨丫鬟的模样。
他微微垂头,扶着殷臣的手臂,好似极为坐立不安。
“放松点,我养面首很正常的。”殷臣勾着一抹散漫的笑,随手捏捏他的脸。
宋葬却咬着唇摇摇头,压低嗓音:“我已经闻到血腥气了,特别浓郁。这里有股阴森森的感觉,很不舒服……这些宫人都闻不到吗?”
殷臣对此并不意外,偏头贴着他耳朵低声回:“要不你再仔细看看?他们确实闻不到。”
宋葬神色一僵,连忙擡起头来,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洒扫太监。
那太监身形颇为清瘦,将扫帚横着贴在身前,谨小慎微地站在墙边躬身行礼。
宋葬皱眉扫他一眼,视线被他手上的那把扫帚吸引而去,随即心中顿时悚然。
——那是鬼竹。
从扫帚的加长手柄到切成丝片的细竹条顶端,竟然全部都由鬼竹制成,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淡淡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