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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臣给他倒了杯茶,似笑非笑。他语气与往常的差别不大,只隐约多了一丝压抑的沙哑。:“就在我们的卧房里,你枕头旁边的小木盒。你完全没有发现。”

“……我只顾得上关注你一个人,别的东西我都没在意,有问题?”宋葬瞪他。

“嗯,没问题。”

殷臣唇角扬起,看上去似乎逐渐恢複回了正常状态。

宋葬不由再次试探:“我在苍木山里遇到一个魍魉精怪,它长得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擅长驱逐蛊虫,还告诉了我很多重要秘密。具体等下课了我慢慢说。

“但是再过两天,它就会死掉,我有些舍不得……如果让它投胎过来,暂时当我们俩的儿子,你能接受吗?”

“当然可以。今晚我们再几次,我就能怀上孩子。”

后面半句话,是殷臣紧贴在宋葬耳边轻声说的,暧昧又黏糊,呼吸有些烫人。

正常了,殷臣开始说骚话了,他终于正常了!

宋葬总算是放下心来,故意露出些羞赧表情,歪头软软倚靠在他怀里,偷偷揉了揉殷臣手感完美的紧实腰腹。

这里藏着一连串的吻痕与指印,全都是宋葬干的好事。

放课后,何秀才布置好明日上交的作业,便让学子们自行回家。

村里情况与城镇那书香浓郁的书院不同。十来岁的男孩们,几乎必须要参与农忙事宜,就算读书成绩再好,也逃不过下地种田的活计。

为了吃饱饭,大家绝不可能在学堂里呆上足足一天,那实在是不太现实。

学堂上午的课程是为童生试而做準备,下午的课程则是识字、练字与基础啓蒙。

正午日头高挂,炊烟四起,村中弥漫着随风飘拂的饭菜香气。不少村中的小萝蔔头们带着干粮,蹦蹦跳跳地被父母提早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