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瞬间,喧闹的聒噪声顿时此起彼伏。
“呜呼!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
趴在墙头看热闹的小屁孩们,毫不犹豫跟着欢呼起来。
连许多半大少年郎也来凑人头。殷臣从学堂出嫁,私塾休沐一天,他们高兴得不行,极其乐意帮忙当气氛组。
只听一声锣响,唢吶队伍开始摇头晃脑、吹吹打打。
宋葬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开路,宁府雇来的力士们,稳稳扛着花轿跟在后头,好不热闹。
学堂里骤然冷清下来。
何秀才目送着远去的接亲大队,抱起袖子感慨:“宋小郎君,怕是咱们长公主未来的附马爷了。修竹,你日后需得谨遵礼数,万万不能冒犯于他。”
“嗬……嗬……”
“……修竹,你怎的了?”
修竹颓然地跪在地上,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破旧风箱般的沙哑气音。
他无声地吐出一口血,右腿胫骨也碎了,莫名其妙被马蹄踢飞的石子蓦然击中,可他却发不出任何痛叫。
胸腔传出的沉闷痛哼,被唢吶锣鼓声彻底掩盖。
宋葬其实也挺记仇的,在情敌面前最是小心眼。
殷臣不喜欢别人靠近他,他也不喜欢别人靠近殷臣,一个道理。
只不过,他喜欢把事情做得更为隐蔽。让人有苦说不出,才是最好的报複。
顺利回到宋宅,花轿进门那一瞬间,宁燃眼疾手快地点燃加长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