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野猪撞坏生育能力后,宋唯一变得沉默寡言,对媳妇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很听田月香的话。
今儿他连早饭都没吃,赶着熹微晨光早早出门,牵回了提前租好的牛车。
田月香装上大包小包的干粮,塞进宋唯一的包袱里,反複嘱咐他不要饿着孩子。
宋唯一吶吶点头,老实地背起包袱,小心翼翼检察缝在袖子里的五十两银票。
“二郎,走了。”
“来啦!”
宋葬佯装无事发生,兴高采烈地坐上牛车,晃晃悠悠朝安宁镇出发。
每次回头,都能看见殷臣的身影。
有时在一棵距离牛车很近的树上,有时在路边的茶水铺坐着,有时在排队买豆腐……活像个变态跟蹤狂。
算了,殷臣开心就好。
安宁镇很是繁华,一条宽敞的石板马路贯穿全镇,青砖瓦房鳞次栉比,没有一间不像样的茅草屋。
今日恰逢小集,来往车马衆多,沿途有许多临时出街的小吃摊与面点商铺,食物种类不算多,但全都散发着诱人香气。
“二郎,想吃包子吗?去,买两个荤的。”
宋唯一摸摸口袋,掏出两文大钱。
宋葬爽快地接过铜钱,跳下牛车,挑了两个最漂亮的包子回来,递给他:“爹,您吃吧。今早的粥您一口没动呢。”
“爹不饿的,还有干粮。”
怎麽可能不饿。
宋葬不由分说把包子塞进他怀里,语气蛮横起来:“爹,吃包子!再不吃我就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