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臣眉头紧蹙,抱着手臂凉凉吐槽:“你们两兄弟的名字,放在一起看实在太不吉利,一个送死,一个送葬,什麽意思?
“尤其是你哥,天生就承受了极大的恶意,和诅咒没什麽两样,像是特意不愿让他活下去。到底是谁取的名字?”
宋葬哭笑不得:“是我太爷爷。听说是因为贱名好养活,越贱越……”
“他有神经病,要麽就是心怀恶意,”殷臣臭着脸打断,一边收拾宋葬混乱的房间,一边继续冷声说,“贱名那麽多,非要送死?叫你哥宋蟑螂也比送死更好听。”
“……很有道理。”
宋葬跟在他身后,想帮忙收捡布条棉絮,却被殷臣以“碍事”的名义残忍拒绝。
态度很差,但是可以理解。
躺在床上亲亲抱抱的美事儿被骤然打断,殷臣的低气压必然还会持续很久。
好可怜,算了,还是让让他吧。
殷臣黑着脸干活,在宋葬屋里走来走去,冷不丁再次开口:“还有你的名字,到底是谁给你取的?这麽不吉利!”
“我爸妈取的呀,”宋葬坐在床头,偷偷清理着缝隙中的木屑碎渣,“被孤儿院捡到时,亲生父母在我的襁褓里留了一张字条,写有我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闻言,殷臣蓦地停住脚步。
他转身睨向宋葬,凤眸缓缓眯起,略带审视:“你连这些事情都想起来了?怎麽不告诉我?”
“因为你也知道很多事情,还什麽都不告诉我。”
宋葬才不怕他,施施然回答时,还故意擡手碰了碰侧颈的草莓印。
细嫩皮肤晕着淡淡粉意,跳动的颈动脉覆着一层旖旎薄红,惹人垂涎,可惜全都戛然而止。
宋葬在提醒他,这是奖惩措施中的一环。过时不候了。
殷臣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