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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雪负手而立,语气高深莫测:“海县宁府的公子。贫道与宁老爷有些交情,前些日掐指一算,发现苍木山似有劫难临头。贫道这才特意前来,为友人之子保驾护航。”

“原来如此,道长真是菩萨心肠,灵机妙算,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啊!”

“村长客气,力所能及罢了。”

殷臣不想听商业互吹,他拉着宋葬在一旁处理伤口。

明明只是撞破了皮,殷臣非要郑重其事地消毒三遍,抹上冰凉透明的生长因子,随后一言不发地抱住宋葬,默默用眼神散发怨气。

宋葬如坐针毡,赶紧寻了个话题问殷无雪:“婴儿的情况怎麽样?邪祟气息从何而来?”

“贫道也无从得知,那层粘膜很古怪,分明看不见摸不着,可却无法强行抹除,比头骨更为坚不可摧。”

她用了一个障眼法,让所有人都以为婴儿的脑袋已经恢複如初,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可实际上,缺失的颅骨还是难以複生,因为那层透明薄膜的阻隔太过顽强。

殷无雪不敢强行使用绝对暴力,她怕弄死孩子,更怕意外招惹出更为恐怖的邪祟,导致后果不可收拾。

张大郎抱着被救活的媳妇千恩万谢,心甘情愿让殷无雪带走婴儿,等彻底治好了再带回来。

那孩子现在就躺在她的包袱里酣睡。

至于后续如何处理,她还指望与衆人共同商讨。

透明粘膜……令宋葬立即联想到了苍木山那股无形的强大力量。

殷无雪没有擅自行动,绝对是明智之举。

“先回家再说,宋葬需要休息。”

殷臣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