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绝对是那个舔你脸的东西。”
殷臣说这话时的杀意昭然若揭,他就是不爽得很。
但他并没有立刻去找那团“头发精”算账,而是臭着脸帮宋葬量了体温,转身去让书童烧水。
低烧无需冰敷,他给宋葬泡上一杯苦茶,特意加了金银花、杭菊与连翘,又哄着人吃了几口甜腻的桂花糕。
“有时候我总怀疑,你在故意让我对你産生依赖。”宋葬小声说。
殷臣没有反驳,只捏着他热乎乎的脸,似笑非笑:“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对你不好,我是暴力狂,对你好,我就是别有用心,反正你最有道理。”
宋葬也弯起眸子:“你心虚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才不在乎殷臣是不是故意的。只要殷臣一直对他好,就算别有用心又怎样。
指不定哪一天,他就会意外暴毙在某个超变态副本里,再也享受不到那样的好。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及时行乐,绝不在小情小爱上纠结内耗半分。
而殷臣默了默,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坐在床边,漫不经心把玩着宋葬的手,为了转移重点,干脆重新说回正事。
临朝正值繁盛时期,兵马强壮,百姓安居乐业,而且没有程朱理学。
虽说女人仍是处处受限,但经济水平决定社会观念,女子地位绝不会低到后世那般的恐怖程度。
长公主的地位更是极高,在皇帝容许範围内,甚至拥有着理直气壮插手朝政的权利。
除了不能继承皇位,公主的日常生活其实与皇子王爷们一样潇洒,无须被逼和亲,随便收几个面首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