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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衆人合理怀疑,他对天主教这一套不太耐受。若是碰上神父,必然会比管家更加危险。

林刑还在失联状态,怎麽办?

徐蔚然揉了揉脑袋:“先问问黎明有没有线索吧。她在修女团里,应该能打听点内部消息。”

话是这麽说,但询问信息发出去之后,足足过了五分钟,黎明也还是没有回音。

兰玉珩已经走到了两公里开外,鼠群依旧肆虐。

徐蔚然一时有些焦急:“她可是严重网瘾患者,成天盯着积分商城蹲折扣的,怎麽会这麽长时间不回消息?”

黎明当然没空回複,因为她正在遭受严重的霸淩。

在下午的定期祷告之前,一名修女将她支使出去挑水。

萧瑟严冬,午后细雪纷飞,让瘦削纤细的年轻修女挑起水桶,踏雪来回走将近一公里的路,其中裹挟的恶意昭然若揭。

当然,黎明没有拒绝,她本人能单手挑十桶水。出去挑水,正好让她看看这些人把自己支开,到底想做什麽。

于是在十五分钟后,她的房间彻底变得乱七八糟。

被褥和枕头浸着看不见的雪水,彻底湿透。串着十字架的玫瑰念珠,散落一地。作为替换的修女服,被人用铁剪子戳了好几个窟窿。

她的《玫瑰经》书,圣歌的歌词手抄本,甚至是价格不菲的钢琴谱本,全都遭到了恶意损坏。

黎明翻看一圈,把姜片按在眼角处压了压,佯装崩溃地哭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曾经面目慈悲而平和的修女们,只是冷漠看着她无助哭泣,笼在黑袍下的漠然眼睛,不约而同露出嫌恶与厌弃的表情。

没有人会告诉她,到底是谁恶意破坏了她的房间。或许人人都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