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拔下刀,慢吞吞收进大衣口袋,近距离看向宋葬时的眼神,带了一丝他自己也未曾发现的小心翼翼。
“我想去吃宵夜,但是现在腿软了,”宋葬垂眸不看他,白皙手指却轻颤着扯上他的袖口,“你要负全责,抱我。”
殷臣嗓音晦涩:“老师,我的手很凉。”
“比匕首更热就行。”宋葬轻轻说。
大脑处于待机状态的殷臣,还是听懂了这句软绵绵的讽刺。
他没有回击,抿着唇听话地抱起宋葬,忽然发现连自己的手臂也变得僵硬,怎麽发力都不对劲。
殷臣不明白他的身体发生了什麽。
“老师,我好像有点奇怪。”他茫然地低声开口。
宋葬把脸贴在他温热的胸前,悄悄观察殷臣的表情与肢体语言。
殷臣没有抗拒他的触碰,但相比于往常的随意,现在他是浑身绷紧的。透过风衣下领口微敞的黑色衬衫,清晰可见的喉结悄然滚动着,紧致流畅的薄肌若隐若现……没错,优越的身材线条也比往常更加明显一些。
现在的殷臣,就是一个……知道自己犯了错,但不知道错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笨瓜。
宋葬恍然大悟。
他仰起脸盯着殷臣,语气认真:“对不起,我不应该偷听你们说话。”
殷臣一愣,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什麽意思,就听宋葬继续说:“你在收容所里随意投掷致命武器,差点伤到我了,现在跟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殷臣抱着他的手紧了紧,收敛锋芒的模样显得特别乖。
“好啦,那现在我们两清了,陪我一起吃烤鸡吗?”宋葬弯起唇笑着问。
殷臣茫然低头,看着宋葬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兰玉珩说,我要把你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