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着,这个坏东西还要阻碍他装可怜抱大腿?
宋葬心里想笑,漆黑眼眸里却瞬时氤氲起一层朦胧水雾。
紧接着他无视疼痛,继续一脸可怜地向谢春野求助,声音越来越软:“谢哥,我刚才想哭,其实是因为左手突然很疼。我觉得有可能,可能是之前差点被献祭给怪物的后遗症。当时那张大嘴的牙齿已经碰到我了,很冰,很冷……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再帮我检查一下?”
说完,正在莫名其妙给他捣乱的坏东西顿时偃旗息鼓,再也没让宋葬感受到丝毫疼痛。
非要这样才肯放他一马,真是奇奇怪怪。
“当然可以。”
谢春野推了推眼镜,态度非常认真。
虽然再认真也检查不出什麽问题,但宋葬依然把胳膊递了过去,让谢春野捏起他冷白纤细的手腕,反複确认查看。
“你手腕有一块地方到现在还是红的,过几天可能会淤青,没大事,红花油就能解决。”谢春野沉吟片刻,最终作出判断。
“真的吗?那就好。”
瞧见宋葬眼底隐隐的不安,谢春野想了想,再次把他看似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朝鼻梁上一推,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真的,至少我没有看见任何髒东西。”
这句话相当于一个明示,谢春野拥有某种能力或是道具,他能看见副本里某些值得警惕的“髒东西”。
怪不得在巴士上,他一直都死盯着司机不肯放松警惕,却又对宁思思颇为温和。
不过这个能力肯定存在某些限制,否则王澍也不会被吃得左臂只剩骨头架子,才突然间跳起来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