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尔德没有回答。
他閑适地依靠在精心雕琢的栏杆,垂眼瞥见青年手腕被拽出的红印,淡声说道:“你分辨恶意的本领似乎比阿赛亚还要差劲。”
“我只是接到个大单,有钱赚为什麽不来……这不是发现后正想走呢……”
纪乔烦闷地撇了撇嘴,心里毛毛躁躁的,冷着声音直接反问,“怎麽,你也是觉得我不该来这种有钱人待的高贵地方吗?”
梅菲尔德微微蹙眉:“先生,别三言两语就给我轻易定罪。”
纪乔意识到自己的迁怒,揉了下鼻子,别开脸:“好吧,我以为你觉得我不该来有钱人的聚会场合,然后要麽让我离开,要麽带我去换身衣服什麽的。”
“带你出来是因为我没有被人当乐子注视的爱好,相信你也是。”
梅菲尔德顿了顿,勾起唇角嗤道,“按这种道理,我来了,他们就都该滚出去。反正这里的人都没我有钱。”
纪乔忍不住笑了一声,头一次觉得他傲慢的语调如此顺耳,揶揄地挤挤眼:“好像普兰金公爵也在里面。”
“好吧。”梅菲尔德不爽地冷哼一声,嘀咕道,“等我在婚后继承了母亲金库的钥匙,这句话的逻辑或许更合理一点。”
纪乔茫然:“啊?”
“别傻愣愣的看着我,我还不想带一个生闷气的人回庄园。”
梅菲尔德目光落在青年衬衫领口,手指轻轻一挑,擦着锁骨勾出他翻折的衣领,漫不经心说道,“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想干什麽。”
多大的口气啊,好像我说了你就会带我去干一样……
纪乔扯了下嘴角:“你要这麽说的话,我还挺想给那傻逼一拳的。”
“这样啊……好吧,我本来想和你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