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洗漱完毕, 腹内传来强烈的饑饿感。
于是下楼吃了一顿说不出算哪餐的正餐,安抚了五髒六腑之后, 他打了个电话到公司,给孟助理。
问邵言今天的行程安排。
电话那头的回複简洁不罗嗦, 把邵言从八点钟进公司到目前正在进行时的工作,以半小时为单位,逐一进行彙报。
顾轻渔安静听着, 听完后列了几个事项,交待说:“这些案子的资料,单独发我一份。”
“好的。”电话那头的孟助理嘴上利落的答应着,心里却有点打鼓。
先生最近每日询问邵总的行程, 对邵总经手的项目也都要过目, 虽然都没提出什麽意见,但这事儿却是从未有过的。
欧新这些年管事的人是邵总没错,但他也从没忘记, 公司是姓顾的。
先生要问的事,他总不可能不说。先生虽然没提过他要问的这些事儿不可告知邵总, 但他敢那麽做吗?
职场人天性中的敏锐让孟助理觉察到某种不同寻常,可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 他是不敢问也不敢说,只得憋在肚子里自己琢磨。
孟助理专业应对之下暗藏的曲折心思,顾轻渔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此刻,他的心中浮现淡淡的豔羡,对alpha那似乎无穷无尽的精力感到豔羡。
同样是折腾了一夜。
邵言依旧可以不耽误早八点赶去公司上班,听起来精神抖擞,丝毫不耽误工作。
而自己,却需要长时间的补眠,才只能勉强找回状态。
顾轻渔擡手摸了摸颈后的腺体,上面的伤口经过细致的照料和一天的恢複,疼痛感比起一开始,已经不再那麽令人难以忍受。
他稍稍看了会儿邮件,便听到外面的动静。
是邵言过来了。
他看起来很轻盈。
顾轻渔想着。轻盈这个词跟那个高大沉默的alpha似乎并不搭配,但他就是从邵言的身上,看出了一种类似精灵的轻盈感。
他从花园里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束园丁準备拿进来的香雪兰,插进玄关上的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