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吻都是浅尝辄止的,带着某种试探意味。而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这般贪婪、冒进,顾轻渔一度以为他想钻进自己身体深处,将五髒六腑都勾出来吃了,野蛮的令他招架不住。
他被全然的挤压在靠背与alpha之间,双唇几乎无法合拢,被从里到外每一寸湿润的亲吻,偶尔得到喘息的间隙,则被细细密密的啃咬着颈侧。
顾轻渔感到很舒服,这种亲密行为带来的抚慰有时甚至比标记更能令他满足,所以他总是放纵对方。
热烈而灵巧的轻吻渐渐往下,顾轻渔尽情享受着,轻喘着抚上alpha的头顶,手指插入那一头浓密柔软的金发,不自觉地揉搓。
当他再度落入温热的口腔,熟悉的警惕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就被抛在了脑后。他无法否认邵言的服侍令他愉悦,甘愿沉沦,至于其他,可以稍晚再决定。
可等他在他口中颤抖着释放,alpha却并未如之前几次那样立即退离。他依旧细密地亲吻着他,甚至试图用做过那事的嘴巴来吻他的唇。
顾轻渔擡手挡住了他。
邵言便立即停下了。他呼吸有些乱,热烫的气息洒在顾轻渔的手心,眼神中有些疑问。
他的嘴唇很红,蔚蓝的眼睛湿漉漉的,眼角眉梢都是未尽的情意。顾轻渔对着这样的alpha说不出什麽重话,只就着挡住他的姿势坐直了身体,说:“好了。”
alpha面色迟疑,低声提醒:“可是先生,还……没有标记。”
顾轻渔这才留意到腺体处始终被忽略的麻痒,他皱了皱眉,所以这麽长时间,他们究竟在干嘛?
“你去漱口。”最后,他说。
邵言当然不会反对,他起身凑近,似乎想亲吻他的唇,随即想起先生介意的是什麽,浅浅一笑,在他眉心轻轻印了一下。
站起来时,原本就有些松散的浴巾从腰间滑了下来。
邵言眼疾手快捞住,并快速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