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的事情,顾轻渔这些年没少干。
他最近在着手收购阿尔法盟的方案。毕竟,若非程赫这些年昏招连连,这个品牌还是有着不错底蕴的。
这事儿交给旁人他都不放心,还是得靠邵言。
除了主观上的偏爱,或许这就是他偶尔纵着他的客观原因。
某种角度,邵言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但眼下的处境,还是让顾轻渔感受到一定的压力。
难道他必定得依赖邵言才能干成这些事儿不成?难道因为必须得重用对方,而不得不连自己也搭进去麽?
他私下接触了一些猎头公司,试图能找出一个能取代邵言的人才。
可如果邵言是这麽轻易就能取代的,他这些年的精心培养又算什麽?
这注定是短期内见不着效果的计划。
他们一起回公司加班。
等待处理的工作堆积如山,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调查清楚阿尔法盟的财务状况、资産、债务,评估其市场价值,并据此制定合理的收购方案。
顾轻渔当晚甚至没打算回顾宅,準备就在办公室附设的休息室将就一下。
工作忙起来时,就是这样的。
午夜零点半,邵言从文件堆里擡起眼来,发现顾轻渔不知何时靠在沙发里睡着了。他身体微微斜倚在靠背上,肩胛骨抵着脸颊,清瘦的脸颊被挤出一团温润的软肉。
邵言轻轻走过去,将他鼻梁上颇为碍事的眼镜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