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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顾氏真正拿主意的人始终都是顾轻渔本人。

邵言只是一个忠诚的执行者,高标準严要求的完成他的每一道命令。

但最近这段时间,顾轻渔却不总能联系得上。

不知是不是玩疯了,电话不怎麽能打通。

难得通上几次话,每次都在不同的国家。上上次在南非,上次在埃及,这次又在瑞士。

邵言想说工作的事,却被打断了。

“你自己拿主意吧。”顾轻渔的语气有些散漫,“我马上要进山,山里信号不大好,你不用总是打来。”

他电话挂得很干脆。

在那之后,果然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

邵言心情有点闷。

其实他打电话不是完全为了工作,更多是想听听先生的声音。

标记完的第二天就见不到面,声音也听不到。

他焦躁得想啃指甲。

但他确实也不忍心,总拿这些琐碎事去打扰先生的心情。

他难得状态好,想出去玩个痛快,有什麽错。

况且,先生叫他自己做决定,难道不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邵言不能辜负先生的信任,于是只能尽职尽责的把自己栽种在工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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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前一天,邵言百忙之中抽了点空,去了沈逸的实验室,要求重新检测匹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