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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逐渐放松了心情,甚至为自己无端的患得患失感到好笑。

两人聊了一阵峰会的细节,见顾轻渔面露疲色,邵言及时收住了话题,提议道:“先生休息一会儿吧,等快到了我叫醒您。”

顾轻渔说:“也好。”

飞机上的座位放倒后就是床铺,宽敞且舒适,邵言帮他铺上被褥,拿来毯子。

顾轻渔躺了上去,对他说:“你也歇会儿吧。”

邵言答应着,却没打算躺下。

这时,顾轻渔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邵言帮他递过去,顾轻渔拿起瞥了眼,看了看跟前的邵言,手指不明显的动了动。

他动作很隐蔽,但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邵言轻易就觉察到了。

顾轻渔在调整屏幕的方向,不想让自己看见上头的内容。

这种分明的防备动作,是极为罕见的。毕竟,除了他们最开始认识的那段时间之外,顾轻渔对他始终都非常信任。

为什麽?

所以,最近的事并非他的错觉。

邵言逐一回想。

那天之后,顾轻渔一直在躲着他,偶尔正面遇到了,也不愿意直视他的眼睛,有什麽事宁愿让黄伯或孟助理转告,也不再打电话给他。

直到今天要一起参会,才久违的私下独处。